译林絮谈

沙枫

雌雄莫辨读死书

有人讲一笑话。在公园里，一群师生参观动物园。“这是孔雀。”一学生说。“这是 Peacock。”另一学生说。“这是 Peahen。”又有一学生说。二人争执不下，于是问老师。

“可叫 Peafowl，”一位老师说，并加以补充，“假如分不清雌雄的话。”这位老师是教英文文法的。

“如果有冠，就叫 Peacock，如果无冠，就叫 Peahen。”这位老师是教自然的。

“雄兎脚扑朔，雌兎眼迷离，双兔傍地走，安能辨我是雄雌？”有些事情，的确如《木兰辞》所说的，“扑朔迷离”，雌雄莫辩的。不过，很多事情，像那孔雀，只要看看头上有冠无冠，就可确定是雌是雄。可是埋头教英文文法的老师，只知在文法上区别，而在实践中区别。区别孔雀未必真有其事，但类似的事情，肯定多着呢。

记得童年学英文之时，熟读文法，对英文名词中的“性”（Gender），背得滚瓜烂熟，什么是“通性”（Common Gender），什么是“阳性”（Masculine Gender），什么是“阴性”（Feminine Gender），什么是“中性”（Neuter Gender），真是对答如流。

就以动物来说吧，至今记忆犹新，如：

Tiger——Tigress
Lion——Lioness
Horse——Mare
Ox——Cow
Cock——Hen
Gander——Goose
Drake——Duck
He-goat——She-goat
Peacock——Peahen

前是阳性，后是阴性。

可是，即使在课堂内背诵如流，可能一到公园，一见孔雀，就难分雌雄，这样读书，只能成为书呆子了。

于是，又有人讲笑话了：有一群师生到牛奶公司奶牛场参观，有人说，“Many oxen”。“Oxen”是“Ox”的复数，在文法上是对的。错在哪里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