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林絮谈

沙枫

女童•少女•女孩子

美国女星莎莉•麦莲率领一个十二人的妇女代表团访问中国，团员中有一名十二岁的女学生凯伦•布廷利尔（Karen Boutilier）。

美国通讯社报道消息提到这个女学生时，用的字眼是“a twelve-year-old girl”。本港报纸刊出时，有些译作“十二岁女童”，有些译作“十二岁少女”。“十二岁”，究竟是“女童”还是“少女”呢？“Girl”，这一个连两岁孩儿都认识的最普通的字，现在却要推敲一番了。

“十二岁”称“少女”，这个“少女”好像太小。“十二岁”称“女童”，这个“女童”又好像太大。“童”乎“少”乎，正在踌躇。一言惊醒梦中人。一位北方长大的朋友说：译作“女孩子”好了！在北方，不管多大，只要未嫁，都叫“女孩子”。

在西洋，其实也如此，不管多大，只要未嫁，都可以称“Girl”，有“Little Girl”，也有“Big Girl”。有“小孩子”，也有“大孩子”；有“小女孩”，也有“大女孩”。笔者振振有词了。古今中外，文字习俗，各有特点，但又有共通之处。

女孩子如此，男孩子也如此。“Boy”有“Little Boy”，也有“Big Boy”。有“小孩子”，也有“大孩子”，有“小男孩”，也有“大男孩”。

男女成婚，男为夫，女为妻，合称夫妻。在西洋，英文中“夫”为“Husband”，“妻”为“Wife”，合称“Husband and Wife”，还有一字可用，“Couple”是也。

“Couple”这一字，代表两个人，一男一女，已婚可用，未婚也可用。而中文好像还没有一个单字，可用来合称夫妻两人的，这又证明了，中外文字，有同又有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