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文学英译絮谈

沙枫

《霸王别姬》一诗的英译

《霸王别姬》，《史记》是这样记载的：

项王军壁垓下，兵少食尽，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。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，项王乃大惊曰：“汉皆已得楚乎？是何楚人之多也！”项王则夜起，饮帐中。有美人名虞，常幸从；骏马名骓，常骑之。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，自为诗曰：“力拔山兮气盖世，时不利兮骓不逝。骓不逝兮可奈何，虞兮虞兮奈若何！”歌数阕，美人和之。项王泣数行下，左右皆泣，莫能仰视。

除了“力拔山兮气盖世”这四句诗外，项羽败亡前有两句话，也是比较流传的，就是：“此天之亡我，非战之罪也。”

（编者删除部分内容）

司马迁的《项羽本纪》，是把项羽作为“近古以来未尝有”的英雄来赞叹的，但对项羽的这番自白却很不以为然，说：乃引“天亡我，非用兵之罪也”，岂不谬哉！

“天亡我”当然是荒谬的。但是项羽为什么会失败，司马迁没有、也不可能作出正确的回答。

“力拔山兮气盖世”这一首诗：

“力拔山兮气盖世，时不利兮骓不逝。
骓不逝兮可奈何，虞兮虞兮奈若何！

有杨宪益夫妇的英译。如下：

My strength uprooted mountains,
My spirit overtopped the world;
But the times are against me,
And Chui can gallup no more
What can I do?
And what is to become
Of Lady Yu?

最后一句“虞兮虞兮奈若何”，是译得较弱了。